刺儿菜
刺儿菜
这是一株山野里遍地皆见的小草,它于农历一月末就被东君唤出,在风中抖擞着娇嫩的两三片新芽叶,顶着冷冷的初春寒气,努力地向着煦阳成长。
它是棵很普通的小草,对生存的环境没有苛刻的要求,适应于山坡、田垄、沟坝、林内、草丛、河畔、沙滩,只要是有沙土的地方,是它生长的乐土,是它的家乡。
《山东经济植物》载:“刺儿菜,地方名:刺刺菜、荠荠菜、青青菜、小刺刺菜、曲曲菜。学名:Cephalanopssegetum(bge)kitam(菊科)。药材名:小蓟(全草)。形态持征:多年生直立草本,高15~45厘米。叶互生,叶片椭圆形至椭圆状披针形,先端短尖,边缘不裂至齿裂,有刺,基部狭窄或钝圆,表面绿色,背面谈绿色,被白色柔毛,无柄。头状花序顶生,花单性,雌雄异株,总苞钟状,苞片多层,外层苞片甚短,中层苞片浙长,先端长尖,有刺;花托平坦;管状花多数,淡紫色,先端5齿裂,雄花有雄蕊5枚,雌蕊不发育;雌蕊1牧,雄蕊不发育。瘦果长椭圆形,先端有冠毛。花期5~6月,果期7~8月。产地及环境:本省各地普遍分布,为田园内常见杂草,也生于山坡、路边和荒地上。用途:全草药用。功效与大蓟同。民间将叶捣烂后用于止血止痛。嫩叶可食,也可作饲料。”
《中药临床手册·第十二章·止血药》载:“小蓟,药用:菊科草本植物刺儿菜或刻叶刺儿菜的地上部分。性味与归经:甘,凉。归心、肝经。功效与主治:凉血止血,用于多种出血病。此外,治疗高血压、肝炎、肾炎等病症。处方名:小蓟、小蓟草、小蓟炭。用量与用法:10~15g,大剂量可用30g煎服。现代报道:有较显著的和持久的降压作用。又有利胆作用。尚可降低血液中胆固醇。此外,对肺炎双球菌、溶血性链球菌、白喉杆菌、伤寒杆菌、变形杆菌、绿脓杆菌等有抑制作用。”
《梦溪笔谭》上载:“蓟州,蓟大如车,因名焉。”大凡地名的由来,都是有缘故的,蓟州顾名思义,是和蓟有联系的,不过那是大蓟,并非本文主题的小蓟。
每当春天来临,它会率先从冰释后松软的土壤里钻出来,沐浴温暖阳光地爱抚,绿玉般的叶沿上有细细的芒刺,在还凉冷的气流中,显得有一股坚强的毅力和蓬勃神气。在柔和的日辉下,有不知何名子的,如小指甲盖大的宝蓝色甲壳虫,会攀附在它那鲜翠叶片上啃噬,把它的翡翠小叶子啖的残缺不全,留下一个个半椭圆形的缺口,把它糟蹋的不成样子。
它一直是单干挺拔,并不抽发枝杈,对生的叶片层层而起,直到八月份,它才会在顶头处分发出几枝,一簇冠序长出一个带有鳞状的苞蕾,吐出淡紫粉红色,丝丝如牛毛样的绒英,像只小小的毛刷子。这种小花蕊也有嫣然可爱之处,属菊科目,有点楚楚纤弱之象。
它的学名叫小蓟,李时珍《本草纲目》载:“心热吐血。用小蓟叶和根,捣烂压汁,每次服二小碗。
七窍出血。用刺蓟捣汁和酒服。或取干蓟研细,冷水送服。
崩中下血。用大、小蓟根一升,泡在酒一斗中,经过五天,取酒常饮适量。亦可用酒煎蓟根服或用生蓟捣汁温服。又方:小蓟茎、叶,洗净,切细,研汁一碗,加生地黄汁一碗,白术半两,共煎到五成汁,温服。
小产流血过多。用小蓟根、叶,益母草各五两,加水二大碗煎成一小碗,分二次服,一日服完。
刀伤流血不止。用小蓟苗捣烂敷伤处。”
我和它有着很深的缘分,记得在小儿时,我因病而常常在不经意间就会流鼻血,往往流而不止。我那时初启蒙识,只有五、六岁,听得姥娘对母亲说:“三,淌鼻血,得采挖些荠(qi音)菜给他吃,荠菜是治疗流血鼻子的中药。你七叔年青时,夜里往往就淌一枕头,采来荠菜挤窄出汁水来喝好的。”母亲听从了姥娘的话,去田间采拔来一筐,给我窄汁喝;炒菜吃,从此,我和它的缘就结了,这一结就是十多年。
记得初上小学,我突然右鼻孔出血了,老师忙领着我来到教室东邻田地里拔了一把,用双手搓揉软后给我塞入鼻孔内,显然是不起作用,只好把我送回家去。在家里我用棉花紧紧地塞入鼻孔,半日和一夜的时间才好。
平时母亲去地采一些给我当菜吃,希望能够医好我鼻出血的疾病,我吃得它是比较多,味甘无异气息,只是它的毛刺对舌和咽喉有稍刺感觉。
我十七岁那年,内出血,小便尿血,住院治疗,止血敏成盒地加入输液,丝毫不见有效,小便时还是鲜血排出。母亲一脸哀愁,采来它挤出汁液,装了两啤酒瓶子,拿去医院让我喝,我喝了,持续打止血敏,并没有止住血尿,反而排出了一条像鸡肠子,比筷子还长的血瘀块,至今忆起还心有余悸。
它虽然在中药有凉血止血的功效,却对我流鼻血是不起丝毫的作用。它只是对我个人不起止血功效,对其他人是有疗效的,自古中医对衄血疾病它是主要首选药物,对人类的功绩是极大的。
它是村民常采的野菜,用来炒豆粉末,卷在煎饼内吃起来也是很好的。在饥荒年景,它将会被抢采尽空,也助人类度过饥荒之灾。也是旧社会贫困百姓的常食菜,使很多窘迫潦倒的人家保住性命度过饥饿岁月。
前两年,我的西邻居回老家乡村采了许多,送给我家有三斤多,让我家炒豆末吃。我家自迁进县城,一眨眼三十年了,还真得未接触它了。邻居送来,我家就用它炒了一锅豆末,吃起来还真的不错。
这天,我出外游玩,出了县城来到了乡野,我又见到了它,在一块田地坡上,它顺随着徐缓的秋风摇曳,头冠上已经有了一簇大大小小的蕾花,有的已经吐艳;有的尚在拆苞。它们在轻风中一摇一挺,像是对我的欢迎致意,它们站满了田坡,一株株;一棵棵,或紧密拥挤;或疏散伫立,像一群钢铁战士,还是漾溢着挺拔坚毅的神色,好像在对我说:“你好,我们又见面了,需要我们吗?请来挖采吧!”我弯下腰,热情亲切地用双手抚摸着它的花序和叶子,仔细地欣赏着这美丽的俏颜,我口中大声说:“美丽的天香草,你就是一首绝妙的诗!你把生命赐予人类,世上找不到形容赞美你的辞句,我姑且称你天使之灵吧,希望你能够接受这个不雅的绰号。”它在风中竦竦,好像赞同我给它起的这个毫无意义而又荒唐的名字。我在想等它的种子成熟了,我一定采集一些种养在家中的花盆里,以后就可以和它朝夕相伴了。
公丕刚文
2020.9.12.8: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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